叔,我们去公司吗?”
原来霸总上班真的是坐飞机,她不能理解但尊重。
秦朗回答:“我们去江市,池绿,你系好安全带,飞机起飞风很大。”
“好的。”
跟坐飞机不同,戴上耳机也能听到直升机旋螺浆发出的轰鸣噪音。
起飞时旋螺浆上升带动强劲风力,舱内的池绿感觉自己要被吹飞,黑发全糊在脸上。
惊恐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闭上眼睛左手胡乱抓住沈序秋的手臂。
沈序秋抽空瞥她这副胆小女鬼的模样。
待飞到半空,巨大的风力骤减回归正常后,他问:“抓够了没?衣服都被你抓烂了。”
池绿勉强睁开眼睛,乖巧地松手,无措地整理自己傀儡般的头发。
他衬衫面料被抓得皱巴巴,她有些不好意思,一动不动调整呼吸。
似有似无的苦艾萦绕心头,是沈序秋身上的气息。
池绿皱鼻,刚才握了沈序秋手臂的左手放在腿上假装不经意地搓了搓。
想把那股味道搓走。
奈何他的气息太强大,舱内都是苦艾味。
直升机很稳,整个世界在迅速向后,从高空俯瞰城市,楼宇像玩具,中轴道川流不息。
江市离花城300公里,飞越山脉,穿越云层,池绿感觉自己置身于一幅巨大的画卷。
心情从害怕紧张到雀跃好奇,肉眼可见更放松。
池绿打开相机,将镜头对准沈序秋,他双腿交叠,稳稳妥妥地翻看文件。
象征性拍了几分钟,她想俯拍下面的风景,趴在玻璃窗时后领被人揪住。
她不得不顺着力道回到舱内。
“再乱动就把你踹下去。”
这说的是人话吗?
池绿捏着卡在脖颈上的衣领,不敢反驳,毕竟在天上。身后的人松开手,她才得以呼吸,坐直后立马握紧安全带。
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动。
是宿舍群,室友问池绿怎么请假了。
池绿说亲戚生病了,要去医院照顾。
不是池绿故意撒谎,这种事情三言两语无法说清楚,沈序秋要是知道她满世界说,不知又会怎么惩罚她。
何况这不单单是她们两人的事情。
还关系到沈序秋一些不为人知的私事,关系到沈家。而他现在是沈家的继承人,叱咤商界无限风光。
池绿用余光偷偷瞅他,白衬衫西服裤,大背头额前留了小碎发,利落精壮的模样跟记忆里那个单薄落魄,眼里没有光的少年完全不一样。
财富养人。
以前冷漠阴鸷不好接近,现在财势滔天可怕不好接近。
一个眼神就让人想缩进壳里。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远离他,回到正常生活。
池绿捏着手机,黑屏里倒映出自己郁闷的脸,她微微叹息。
原本三个小时的车程,只用了40分钟直升飞机进入江市,在一栋40层高的大厦顶楼准备降落。
在半空中的池绿看见地面大写的字母H。
下飞机后她有点腿软。
想拍点视频,奈何沈序秋穿上西装外套后走得很快。
秦朗说他不进公司,去楼下转悠,有问题可以打他电话。
池绿有沈序秋身边人的联系方式,知道秦朗也是客气的社交说辞,礼貌回复后小碎步跟在沈序秋身后。
顶楼有电梯直达董事长办公室楼层。
电梯门合上。
沈序秋目光落在角落里的池绿,她对着光可鉴人的门发呆。
他鼻尖溢出一丝哼笑。
“视频不拍,对着镜子自恋什么?”
“脑子丢在飞机上了?”
池绿刚坐完飞机,肢体和心脏软趴趴,还没恢复血条,看向声源,对上他压迫的眼神,心慌慌拿起相机:“现在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