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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2 / 3)

了人家,实在不便与外男相见!”赵殊低低笑了一声,笑声在山洞中回荡开来:“徐姑娘的侍女,这气势倒比御史台的谏官还足。"他说话间,喉间带着一丝喘音,像是刚疾行了一段路。“去取盏红姜茶来。“清音强忍着腹中剧痛开口,可尾音还是忍不住带出了颤抖。

丹蔻回过头,欲言又止:“姑娘……“话刚出口,触及清音安抚的眼神,又生生将劝阻的话咽进肚里。

眼见丹蔻那抹绯色裙角隐没在菊丛之后,清音掐住掌心,喉间泛起一股铁锈腥味。这场癸水来得格外凶猛,腹中绞痛一阵紧似一阵,偏巧又赶上今日来这赏菊宴,当真是倒霉透顶。

赵殊迈着沉稳的步伐,踩着洞顶漏下的细碎光影走近,他广袖轻拂,带出一股清苦的药香:“孤新得的药枕里,恰缺一味安神香。"说话间,他目光落在她汗湿的鬓角,忽然伸出手,指尖轻挑起她鬓边晃动的步摇流苏,“借姑娘这颗南珠,镇上两日,可好?”

“殿下说笑了,太医院的药材储备,怎会短缺东宫所需。“清音下意识地往后撤了半步,后背瞬间抵上了冰冷坚硬的石壁,与此同时,她察觉到他的手掌悄然虚护在她腰后,虽隔着一层衣料,却依然能感受到那股温热。她眉头微蹙,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洞外冷不防地传来一阵脚步声。赵殊身形一动,贴近了她,衣袖带起的风瞬间扑灭了手炉里将息的炭火。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清音闻到他衣领上沾染的佛手柑香气,混着秋夜特有的潮湿寒意。“御史台的人往这边来了。"他广袖一展,看似随意却又恰到好处地虚虚笼住两人的身影,玉扳指擦过她紧攥的手炉,“你说张大人若瞧见,"他温热的吐息轻轻呵在她耳后,引得她肌肤一阵颤栗,“孤与你在这逼仄之处相会……清音仰起脸,洞顶漏下的月光洒入她眼中,碎成了点点星子,眼尾因疼痛泛起的薄红,此刻愈发艳丽:“殿下是要坐实私会臣女的罪名?”话未说完,腹中又是一阵剧痛袭来,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借此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形。

赵殊喉结微微一动,目光随着她的动作下移,指尖从她松脱的腰封系带上缓缓滑过:“听说你今晨又咳了半盏血?姑娘这病,装得倒比太医院那群老东西还像样。”

清音别过脸,胭脂色的唇被她咬出了浅浅的牙印:“殿下还是多操心自己的身子吧。”

腹中的绞痛毫无预兆地再度加剧,让她身形一晃,下意识伸手扶住石壁。赵殊的目光定在她发白的唇瓣上,竟鬼使神差地伸出指尖。清音偏头欲躲,耳坠却勾住他袖口金线。拉扯间,披帛滑落半肩,露出里头天青色襦裙,衣襟处苏绣的并蒂莲花随着她的喘息起伏,花蕊里缀着的米珠正巧贴在锁骨凹陷处。

赵殊手指悬停在半空,转而轻轻挥去她肩头的落英:“御史台今日参奏的,是户部亏空。”

“臣女身子不适,还请殿下改日再来……“话未说完,腹中绞痛陡然加剧,她踉跄着扶住石壁,裙摆扫过赵殊的蟒纹靴面,月白绣鞋露出,鞋尖银线绣就的蛙蝶翅膀,随着她颤抖的脚尖轻轻晃动。

“疼成这样,还惦记着看戏?"赵殊抬手解下披风,迅速将她颤抖的身躯裹住,那披风尚残留着他的体温。

清音仰起头,透过眼前因疼痛泛起的水雾望向他,此刻的他紧蹙双眉,倒真有几分储君关怀臣民的模样。

她抿着唇,道了声谢,无意间,她瞥见赵殊披风内袋里露出的戏折子一角,仔细一看,竟是今日伯府所请戏班的剧目清单。“原来殿下是来学《西厢记》的。"她手指捏着那戏折,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赵殊目光一凝,抬手攥住她冰凉的指尖,不由分说地拉拽过来,按到自己颈侧:“数数孤的脉息,可比你那半路捡来的未婚夫平稳?”清音触到他有力的脉搏,心头一慌,忙不迭地抽手,却被他勾住尾指不放。“徐姑娘方才不是要看戏?"赵殊嘴角噙着一抹笑,抬手从她发间摘下那朵墨菊,随手簪在自己耳后,“不如猜猜,孤接下来要唱闺中少妇不知愁',还是则书消得泼茶香?”

清音耳尖一热,咬着牙用力挣开他的手臂,可刚一动作,手腕就被他反手扣住,又给按回了原地。

“疼就攥着。“赵殊解下腰间的蹀躞带,将冰凉的犀角塞进她汗湿的掌心,“上个月南诏进贡的犀牛角,听闻能缓解疼痛。”他俯身时,喉结不经意擦过她被汗水浸湿的额发。清音蜷缩在石壁凹陷处,见他拿出一个新手炉,贴着她的襦裙递到怀里。滚烫的炉壁刚一触及痉挛的小腹,清音就被那灼热的温度激得轻哼一声,声音还未消散在潮湿的空气中,赵殊的指尖已点上她的唇,眸中微光闪烁:“孤养的西域猫儿,疼极了也这般叫。”

他的手掌随即覆上她绞痛的小腹,温热透过层层衣物传递过来,清音下意识往后缩,裙摆上的褶皱像水纹一样荡漾开,绣鞋尖上的银蝶颤了颤,最终静止不动。

“太医令曾说……“赵殊话到一半,忽然止住。怀中人发间的白芷香随冷汗蒸腾,竞比龙涎香更惑人。她因疼痛轻颤的睫毛扫过他下颌,像他幼时养的那只受伤白雀临死前的颤动。

他手上推拿的力道不知不觉放轻,拇指擦过她脐上三寸的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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