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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2 / 5)

么哄得江辞为她卖命“妇道人家,你懂些什么!"徐臻抬脚踢向炭盆,火星进溅四射,在青砖上烙出星星点点的焦黑瘢痕,“你当江辞是那等怜香惜玉之人?只怕是两年前那件事………

言至此处,他蓦地顿住,冷汗如注,顺着官服领子簌簌淌下。他伸手抓起案头银柄裁刀,朝着密函奋力划去,刀刃刚触及“私征民夫"匹字,便停了下来,泛黄的宣纸忽然泅出暗红的血渍,原来是他的手颤抖得厉害,不小心割破了指尖。

“当时那群流民……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沙哑得近乎干裂,“江辞是不是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秋风猛地卷开菱花窗,几片枯黄的银杏叶飘了进来。徐臻盯着落在密函上的叶子,恍惚间,两年前那个雨夜,江辞倒在血泊中的场景和眼前的叶脉渐渐重合在一起,让他不寒而栗。“当哪”一声,裁纸刀坠地。

徐臻身形踉跄,连连后退,最终跌坐在太师椅中,手中密函早已被冷汗浸透。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映出他面色如灰满是颓然的模样。“老爷可是糊涂了,王三癞子那帮人早就被沉到河底喂了鱼。”谢氏手中绞着帕子,目光望向窗外,“那日可是我兄长亲自盯着,绑了巨石沉下河去的,死人还能开口说话不成?”骤雨噼里啪啦地砸在屋瓦上,她指甲狠狠掐入窗棂雕花,恨恨道:“当初就该依我的主意,让张侍郎径直抬了轿子,将人掳走便是!偏生你要搞什么表面文章,如今倒成了烫手山芋!”

徐臻却对她的话仿若未闻,一把攥住妻子金线滚边的袖口,急切问道:“那丫头近些时日在做什么?可还与江家小姐有所往来?”谢氏手帕掩住唇角,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老太太如今可是把她当成眼珠子疼,寿宴次日,便开了私库,把钥匙交给了她,连我陪嫁的刘嬷嬷都要拔去听用。”

她目光紧盯铜炉中袅袅升起的檀烟,眼中满是妒意,“说到底,还是咱们滟姐儿福薄,自幼在老太太膝下长大,老太太何时这般上过心?”檐外骤然响起一声惊雷,在静谧的夜里格外刺耳。徐臻快步走到窗前,伸手推开那扇槛窗,顿时,被雨水泡得发胀的桂花,随着一股冷风呼啸着灌进书房,馥郁的香气中夹杂着潮湿的寒意。“张家的事,就此打住,往后莫要再提。”他转过身,屋内烛火被风撩拨得剧烈摇晃,光影缭乱间,他目光冷峻,语气森然,“还有,管好你院里那些碎嘴的婆子,要是再让我发现关雎院的份例被克扣,哼,那些跟了你几十年的老仆,统统打发到庄子上种地去,别留在府里碍眼!”

谢氏听闻,指尖狠狠掐进袖口,她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讥讽的冷笑:“老爷这是铁了心要抬举某人了?既如此,何不大大方方地开祠堂,把她记在嫡系名下?”

徐臻脸色一沉,二话不说,将手中的密信扔进炭盆。“夫人有这闲工夫斗嘴,不如多抄几卷往生经,给自己积点阴德。”他抬手猛地一挥,将烛火掐灭,黑暗瞬间笼罩。在这寂静之中,他的声音愈发冷硬清晰,“老太太既然舍得把私库钥匙给二丫头,你也该提点提点滟姐儿,让她明白个道理。”他顿了顿,加重语气,一字一句道:“嫡女该握住的,从来不是妆奁里那些死物件。”

黑暗中,谢氏盯着丈夫那模糊的轮廓,牙齿用力咬着下唇,唇脂都被碾出了细碎的红印,满心的愤懑却又无处发泄。徐臻却忽然俯身凑近,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直逼向发妻耳畔,压低声音道:“当年棠梨院走水的事,夫人当真以为能瞒天过海?我可不是懵懂无知之辈。谢氏心下一惊,广袖下的赤金镯子慌乱间撞在案角,当哪一声脆响。廊下值夜的丫鬟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抬眼望去,恰好瞧见老爷的官袍一闪而过,匆匆掠过阶前的积水。再看向菱花窗内,谢氏正双手扶着多宝阁,手背青筋暴起,珐琅花瓶在摇曳不定的烛光映照下,泛着幽冷的光。次日,五更刚过,两个粗使婆子便被人堵了嘴,塞进一辆灰蓬马车。紧接着,十六抬缠着红绸的木箱,在青石板路上辘辘地轧过去,车轮声混在早市的喧闹里,悄无声息地隐没在东角门外的晨雾中。√

中秋这晚,雨势来得又急又猛,豆大的雨点不断砸在青砖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徐府正厅里,灯火通明。檐下的红纱灯笼被风吹得东摇西晃,把宴厅里推杯换盏的人影扯得支离破碎。

清音静静垂着眼帘,对周围的热闹仿若未闻。她纤细的手指捏着银匙,有一搭没一搭地搅着碗里的银耳羹,思绪不知飘向了何处。“这雨下得忒急,感觉要把咱们府里的桂花都打落似的。”刘姨娘坐在一旁,不紧不慢地喝着杏仁茶,眼风却时不时地瞟向左侧那个空着的座位,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关切,“杨妹妹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要学那广寒宫里的嫦娥,孤身一人躲着不出来?上回老太太寿宴,她就说犯了咳疾,这中秋团圆夜也不见人影,莫不是病情加重了?”彭姨娘闻言,咯咯笑了两声:“姐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前儿杨姨娘在老夫人佛堂前唱曲儿,那咿咿呀呀的调子把鹤哥儿都给吓病了,连着高烧了三日,这么犯忌讳的人,自然得把她关在屋里思过,省得再闯出什么祸来。”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夹起一筷子金丝蜜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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