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阴险,啊呸!修炼之人怎么可以用阴险来称呢?自己这么聪明睿智的招数竞然都被她发现了,可恶。滕佑安不禁在心里想道。
安若初嗤道:“麻烦。”
滕佑安虽灵力受损,可好歹还是位符修,随手从收纳袋中掏出一张符将禁锢他的绳子解开,转头一看段寒不省人事,另外两人已经虚弱的不成样子让滕依安别管自己去帮裴子昭。
嗯,也行,救他们下来还要浪费符纸,感觉他俩虚弱的感觉下一秒就要昏迷了。
而黎漫时一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仿佛还被困在那幻境之中。“还行吗?”
滕佑安朝半撑在地上的裴子昭问道。
裴子昭撑起身体站直,回道:“死不了。”城中央的祭台高高耸立,四周的建筑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阴影。女妖身形一晃,便朝着祭台上的两人扑去。裴子昭长剑挥出,一道道剑气破空而出,直奔女妖而去。女妖冷"哼”一声,双手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妖气凝聚成一团,将剑气轻易地化解。
滕佑安迅速将一张符篆贴在祭台上,口中念念有词,祭台周围顿时升起了一道道金色的符文光阵,将女妖困在其中。安若初被困在光阵之中,她全身的妖气爆发,试图冲破光阵的束缚。裴子昭趁机冲向女妖,安若初迅速破开了那道阵法,抵挡着灵剑挥出利刃的攻击…周围的建筑在打斗的余波中摇晃,不时有碎石掉落。祭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安若初爆发出一股极强的妖力,试图将祭台下逃窜的人们格挡住,形成一道屏障,愠怒的声音传在上阳城上方。
“今夜你们谁也走不了!”
安若初耐心已经告罄,今夜她已经等了三十年,她不想再等了……安若初在手上结印,面前的二人还想再朝着安若初进攻,却动弹不得,下一秒直接被巨大的威压按压在地。
前面本就受伤又耗尽灵力的裴子昭根本无力反抗,只觉着自己身体里的力量的正在被一点一点的抽离,滕佑安更是说不出话来,手上的符篆被抖落在地,整个人被压在祭台的地上。
安若初咬破手指,让鲜血滴落在祭台上,祭台上倏地发出一阵诡异的紫光,上面是一个阵法的成形,被捆在柱子上的几人身后的绳子蓦地断开狠狠的播在地上,随后便被妖力镇压在原地,动弹不得。安若初勾起嘴角,笑了笑,“要开始了。”祭台的底下哭天喊地的求饶声,纷纷在祈求安若初,但那位妖娆的女妖却像听不见似的,伸手将人群之中的一位中年女子用妖力掐住脖子拎了上来,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似乎又回到了三十年前那场大雪。安以禾站在门口眼神冷漠的望向府内跪在地上哭成一片的众人,安若初跪在地上抱着她的小腿,求她让叔父向城主解释,他们家是没有想要有任何谋反意图的。
安以禾一脚将安若初踹开,随后脸上是止不住的讥讽的笑意,“你以为这些证据是谁举报上去的?”
“是我父亲,你的叔父,你父亲的胞弟。”在那刻所有的恨意都无法宣泄,安若初渐渐回神在手上加重力度似乎是直接想要掐断那人的脖子。
“且慢!”
一到突兀的声音,从寂静中的人群传开,回响在漆黑的夜晚,在一片哭嚎声中是显得那么坚韧。
安若初回头正瞧见一把剑朝自己手上袭来,她倏地放手让安以禾摔在地上,后者因前面那道窒息的感觉,直接昏迷在地上不省人事。是那位从一开始便没有醒过的女子,前面因着觉得她没醒来,倒没什么危险,便没有像其他人那么用妖力强制按压禁锢在地上。这下可就糟了…安若初在心里暗暗想道:这些人倒是难缠的紧。黎漫时站在身后刚才她未醒来时束缚住自己的柱子上,头上还趴了一只鸟。“安若初,都州境界自会有人来惩罚这些罪人!回头吧……”若是有用,自己也不会成现在这样。
真是……可笑。
“小姑娘倒是想的好,只可惜……“话还没说完,安若初便聚起周遭的妖力,以极快的速度朝黎漫时冲去,后者用剑堪堪挡下这次进攻。“我不需要。”
倏地一道灵力化作的利刃,趁安若初不注意迅速飞向她。糟了……躲不了了,安若初抬手挡住那刺眼的光芒,却未察觉到痛觉,回首一看那道灵力不是冲着她去的,是朝着正台中央的祭台去的。祭台之上,原本刻画着复杂纹路的阵法在黎漫时的灵剑化作的利刃之下开始崩解。利刃狠狠地斩在阵法之上。阵法的光芒瞬间变得混乱,随后猛地爆发出刺眼的光芒,震天动地的轰鸣声在此刻响起。三月初的春季的夜晚吹来的风倏忽地变得刺骨,不一会儿便飘起了鹅毛大雪,在宁息山上找不到自己徒弟的杨宁站在院中,望着院中白茫茫的一片,喃时自语道:“这可稀奇,可惜我那小徒弟不在。”毁了,一切都毁了,安若初望着天上飘下的雪想起了江元出征那天也是这样的场景,阵法毁了一切都没有了,他不能回来了,等了这么多年全都功亏一篑了。
他们……得死。
在阵法被击毁的同时,几人身上的禁锢瞬间消失,黎漫时让宁湘怡带着受伤的几人和昏迷不醒的段寒走,让陆阑去保护那些百姓撤退。二人摇摇头表示要留下来。
“不行,你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