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过神识罗织术？”
光烨老道死死瞪着楚桓，上下打量。
楚桓轻轻摇头，稍作解释
“没有，但看您刚才编制的过程中大致猜到了，无非是将神识设置成一个坐标网格，在一定范围内如同网兜一般操纵........这有些像阵法，所以举一反三就试了试，没想到一下就成了。”
还说着话，五只青鸢随着他的意念整齐划一地落下依次落下。
光烨老道喉结滚动，竭力维持着面上平静，
却不知那微微颤抖的袖袍和眼底迸发的精光早已出卖了他内心的震撼。
“好！好得很！”
光烨老道声音有些沙哑，也在袖中掐了一个道诀，
“看来你的分神化念诀已臻化境，来，你我对攻一个回合，让为师验验你的成色。”
话音刚落，这老道一挥袖袍，又是五只青鸢瞬时具现，却是径直一字起跃，如离弦之箭冲天而起，
楚桓轻轻颔首，意念微动，也是不甘示弱。
随着他指尖轻抬，摆在面前的五只青鸢也是应势而起，振翅间青光流转，虽不及光烨老道那般霸道，但竟比老他多了三分灵动。
很快，只在空中，傀儡交错碰撞，翅刃相击，迸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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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沉，暮色渐染。
楚桓踏出光烨老道的居舍时，脚步已经虚浮。
山风拂过，他额前散落的发丝被微微吹起，露出略显苍白的脸色。
累，太累了，此刻只要给楚桓一个枕头，他几乎立刻就能睡着。
整整一日的攻防推演，他几乎尽数败北。
光烨老道的傀儡操控之术，确实远非目前的他所能及。
无论是神识的精细调度，还是对于傀儡的多线操作，都让他疲于应对。
起初，他尚能勉强支撑数十回合，可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反应越来越慢，神识如被抽丝剥茧般逐渐衰弱。
到最后，甚至体内窍穴真气也已经耗尽，甚至无法维持最基本的罗织结构，光烨老道这才收起青鸢，放他离去。
行到篱墙外，才走几步路，楚桓正要离开，身后却突然传来了光烨老道的呼喝。
“等一等。”
楚桓脚步一顿，还未及转身，便听见破空之声袭来。
只用余光瞥见一道青影划过半空，指尖真气流转，他下意识施用春风轻巧接下——竟是一枚丹瓶。
“回去吃些这个，早去早归。”
老道的声音从篱墙内传来，语气生硬，像是命令，只说完这话，他便是立刻躲了回去。
楚桓轻轻应了一声，并未多言，只是继续向前走去。
待彻底走出老道居舍的范围，他才缓缓拨开瓶塞。
一缕清凉药香顿时沁入鼻尖，只见十二枚青玉般的丹药静静躺在瓶中，每颗表面都流转着云纹状的丹晕，赫然是一阶上品的清灵养神丹。
瓶底还刻着细小字迹——“一日一粒，紫气东出之时效用最佳”。
字迹歪扭如蚯蚓爬行，显然是临时用剑气仓促刻就。
好家伙，这算是温养神识的良药了，这一瓶少说也要五六十枚灵石，这老家伙还挺舍得的。
“呵……”
楚桓低笑一声，倒出一粒丹药，随手丢入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清凉之意，顺着经脉直入识海，原本枯竭的神识如逢甘霖，渐渐舒缓。
稍稍提振精神，正欲继续前行，却忽然察觉到什么，只见两只青鸢正稍稍振翅跟在他身后十几步外注视着他归去。
撇了撇嘴，楚桓稍稍低声嘟囔了两句。
晚间的山风轻快的卷起了他的袖袍，也捎走了刚才的嘀咕。
“这老头...还挺傲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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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楚桓依旧是来到文华院点卯，
这一次他未等张开道寻来，便已主动出击，先行寻找救兵。
“秦师兄，可否借过一步说话，只稍稍占用半盏茶的时间。”
楚桓拱手作揖。
秦厉声眉梢微挑，略显诧异，却还是颔首应允。
只一会楚桓就讲清了前因后果，请他出面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