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力。“怎么不说话?”
温亭深侧过身子,翻开书,抬头看她。
“我没有要找的东西。"李乐诗像个勇于承认撒谎的小学生,背着手,…就是想过来找你。”
温亭深静静等了一会儿,见她没有了下文,合上书走了过来,然后停在她面前,微微弯下身,嗓音带蛊:“找我,做什么?”从小到大,李乐诗都没有处理情感事件的经历,不知该怎么开头。不如先亲一下吧,水到渠成再说。
这么想着,她把自己包装成了个要债的债主,傲娇地扬起脖子:“…你还欠我两次呢。”
“什么两次?"他明知故问。
李乐诗看出来他故意的,有点炸毛的趋势,一把攥住他的领带。温亭深被迫往下低头,她踮脚吻上了他。
他的唇瓣柔软,这次也没咬紧牙关,她顺利勾缠到了他的舌尖。这个湿吻温柔而漫长。
踮脚的姿势太累,李乐诗有点支撑不住,正要撤离时,耳畔传来一声书本落地的响动。
紧接着,男人带有肌肉的手臂拖着她的臀腿,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舌尖被反过来吮吸了一会儿,李乐诗稍稍离开,喘了口气。眼前是一双炙热而兴奋的眼睛,仿佛下方蕴藏着滚烫的熔岩,紧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份恍若野兽猎食的侵略感在一点点消退。“还剩下一次是吗?”
李乐诗觉得他这句话问得够无情的,他们已经吻到了床上,对视着,微喘着气,还需要她再说些什么吗?
然而温亭深一瞬不动地注视着她,失了焦的眸子一点点转为清明,像是非要摁头让她说出自己的心心意才肯罢休。
“我都这样这样了,你还不明白吗?"她红着脸。“不明白。"他唇角勉强提了下笑,“是拿我当吻友,还是想吻完之后就跟我平账?″
两个人的心跳此起彼伏,快要破开胸膛。
李乐诗咬了咬舌尖,鼓起勇气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出了那一句。一一“我发现,我也挺喜欢你的。”
世界似乎一瞬间变为了真空。
温亭深听见了,却又恍惚没听见,甚至还带了一丝难以置信的耳鸣。心脏在阴暗角落处潮湿发霉了太久,结满了蛛网和灰尘,以至于有光照进来的时候,他会误以为是错觉。
李乐诗注意到他眼眶泛了红,迟迟等不到温亭深的反应,她有点慌。她坐在他身上,不上不下的位置,很难捱沉默的时光。怕美梦再度破碎,温亭深轻轻捧起她的脸,干着嗓子再问:“是……哪一种的喜欢?”
李乐诗脸瞬间爆红,左瞟瞟右看看,用着气音在他耳边:“就…想跟你做那种。”
“我知道你起不来,但你不是说还能用手和舌头一一”她骤然噤声。
因为她身体忽然被调了个位置,平躺在了船上。李乐诗感觉温亭深的身体在颤抖。
一一封存了十四年的光阴,频繁的隐忍与期待,早已悄无声息将浓烈的爱意渗透进他的血肉与骨髓。
今天,她的答案撞响了他,连同灵魂一起发出经久不息的震颤。他的呼吸很乱,小心翼翼的,在她唇上落下了滚烫而急切的吻。不知这个湿吻又持续了多久,李乐诗快要感觉不到舌头和口腔的存在了,浑身酥酥麻麻的,忽然奇怪的感觉令她一抖。温亭深也突然停止。
她眼睁睁看着他的唇上断掉一抹银丝。
冷白修长的手指,隰琳琳的,带了些粉色。“看来今晚做不了了…“他喉结滚动,抽过纸巾先替她擦了擦,“怎么这次生理期提前了?是不是因为接吻太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