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
李乐诗心情不佳地回正身体,挑了一串裹满辣椒的肉串,咬了一口,眼底立即泛了红:“跟你有关系吗?没什么事你就走吧,你坐在这儿我怪不自在的。”温亭深看着她的眼睛。
李乐诗偏开头。
许殷节像是得到主人命令的小狗,一下就变得很有气势:“没听见人话吗?让你赶紧走,别在这儿碍眼一一”
“我来接我老婆回家,跟你有关系吗?”
温亭深倏然抬眸。
薄薄的镜片下,眼神格外慑人。
毫不夸张的说,像头突然苏醒的野兽。
当事人李乐诗听得头顶一大长串问号:“温亭深,你又在发什么疯?!许殷节也笑:“背着你老婆和她的闺蜜吃烛光晚餐,结果转头就过来管你老婆?″
李乐诗眨眨双眼,这么听起来……她确实挺惨的。温亭深脸色又差了几分:“所以呢,这就是你来跟我老婆吃饭的理由?”。一句话,把许殷节憋了个内伤。
像是在问,所以呢,我混蛋你就要比我更混蛋?周遭看过来的眼神更加奇怪,李乐诗已经脑补了这出戏码一一她,一个被闺蜜和老公双重背叛的可怜女人,找了个年轻的少年过来排解寂寞,结果被混蛋且美貌的老公抓了个正着。
累了,毁灭吧,她只是想安安静静吃个烧烤而已。李乐诗没找到地缝,找到了离开的门,趁两人对峙,默默起身离开。温亭深注意到,扶了下眼镜,跟上。
许殷节也着急要走,被眼疾手快的服务员按下买单,慌慌张张出门时,两个人都消失在夜色中。
李乐诗凭着记忆找到了附近的人工湖,这里幽静,偶尔会路过夜跑的年轻人,最是适合饭后散步。
昏黄的路灯光晕中,雨水密集如抖落的绒毛,飘飘洒洒,不一会儿就在她外套积上一层潮湿。
李乐诗没有打伞,难得清净地伸了个懒腰,也不知道是不是抽到了筋,腹部隐隐传来痛。
后来发现是她的肠胃,因为今夜的爆辣,开始绞痛。胃是情绪器官,她觉得今晚会疼应该不完全因为那盘辣椒。痛到实在不能走,李乐诗捂着胃,缓缓蹲下来休息。路过两个好心的情侣问她需不需要叫救护车,她正张口,听见背后传来淡淡的一声:“交给我吧,我是她老公。”
直到李乐诗也点了点头,这对小情侣才放心离开。“你跟来干嘛?"李乐诗懒得看这个怪人。“给你送药。”
温亭深蹲到她身边,变魔术一般,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盒胃药和保温杯,像是预见她会犯胃病。
杯子里的水还是温热的,刚好能够缓解。
李乐诗心里酸涩感更重,掀眼去看他,温亭深低敛眸子重新扭紧杯盖,一副冷淡的模样。
他总是这样,为她做了很多,却板着一副脸,再感动的情绪窥见这个表情都能烟消云散。
李乐诗忘不了下午男人的所作所为,一拳怼到他肩膀:“假惺惺的,去关心你真正的女朋友好了,管我干什么?”
话刚说出,她就惊觉这句话听起来像吃醋,懊恼地咬了下唇。静默两秒,温亭深捏了捏手里的保温杯:“我和她在一起,你不开心,对吗?”
温亭深又轻飘飘推回来问题,此刻却多了些微妙的味道,像是在前进一步,诱导她说出答案。
薄薄的镜片下,那双眼睛格外抓人。
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汹涌而来,滚烫的、炙热的、虔诚的。李乐诗咬了下舌尖才没让自己胡思乱想:“我没有不开心,我挺开心你和叶曼在一起的。”
“可你的样子不算是开心。”
“不啊,我真为你们开心。”
李乐诗实话实说:“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转变这个关系。”她将不舒服的地方说了出来,觉得温亭深与她保持距离得过于刻意了,真的让她来不及反应。
“不是你把我往外推的吗?"他问。
李乐诗怔了怔,这句话像风一样飘过来,又溜走,她没有听懂。温亭深没有解释,提起唇角笑了一下,扭开手里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水,将头偏开继续说:“很多事情不是要等你做好准备才出现的。”树影婆娑,他的表情藏在阴影里,像经过了一场漫长的奔跑,他累了,倦了,两手搭在湖边的栏杆上,眺望远处的灯火。“你想保持这样的关系不变是不可能的。你觉得我转变太快,是不是我把你照顾得太好了?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缘分,让你习惯了有我这么一个人在你身边?李乐诗,还是那个问题,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他一直低垂着睫,骨节分明的两只手捧着保温杯,静静摩挲,视线定在两个人投射到湖面上的模糊剪影。
“我们都长大了,你不能回避这个问题,毕竟我们两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你把我当做亲人,当朋友,还是别的一个什么身份,你应该有个清楚的定位了。”
他转过身,看着她:“这样一来,我也才能知道,我的位置在哪里。”李乐诗心情越来越重,像在解一道最难的数学题:“…我不知道。”“你又是这样。”他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笑,“让我很难办。”夜风微凉,湖面荡漾水波,葱郁的树木发出簌簌的声响几分钟的时间,李乐诗无法成为理解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