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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谏(1 / 2)

第49章进谏

手脚不听使唤,直直发软,许南清下意识要喊人。可这会儿当值的人都已离去,她扯着嗓子喊了半天“来人”也无济于事,毕竞偌大的百兽处只剩她一人,老六等人歇息处离这儿太远,听不见她的呼救,偏生她还让林明远落了锁。

口干舌燥,头晕眼花,许南清忽地想到个词一一作茧自缚。眩晕使她的双眼皮止不住阖上,察觉到她软弱的鹰登时开始恃强凌弱,扑棱着翅膀要飞走,许南清想要挽留,但是有心无力。她“咚”一声倒在地上,定定看着自己呼出的白气。怎会如此?这下不仅驯不了鹰,连她自己都要赔进去了。迷迷糊糊,许南清正想着自己弥留之际,还想做什么,忽地听见声变了调的高喊,残存的意识感觉到温暖,她下一刻便闭了眼。“许南清!"混乱高叫逐渐淡去,许南清耳畔徒留一阵清明。她再度醒来,已是天明。

许南清眯着眼适应环境,看清这床幔上的纹路,不由快速眨了两下眼,这龙纹,她是识得的。

可她不是在百兽处么?怎地回到了东宫,还莫名其妙到了寒山月的床上?“醒了?”

寒山月的声音传来,与记忆中那变了调的尖叫重合,只是沙哑温润,还携一丝欣喜,“可有哪儿不适?”

或是晕倒之时撞到脑子,许南清莫名觉着哪哪都乏,她心中知晓该下床行礼,但身子一点也不想动,心中默念“眼不见心为静”,若无其事将眼睛闭上。寒山月的嗓音登时又变了调,如同破败不堪二胡发出的呕哑糟咂之声,“院使,她为何又晕过去了!”

手腕传来物体压感,应是老院使诊脉。

“许掌事没晕过去。"院使很快答。

“可她眼睛闭着。"寒山月不依不饶。

院使沉默良久,“此毒初解,仍有残留,许掌事乏力多觉,乃身子恢复之兆,殿下切莫操之过急。”

“那她何时方可彻底恢复?”

“少说也得三两日。”

“能给她开方子么?”

“许掌事昏迷不醒喝不进药,开方子也是无济于事。”“除了等,真就没有别的办法?”

许南清表面虽装睡,精神却高度集中,生怕哪儿露馅叫寒山月找出差错,她隐约捕捉到“叮铃"利刃出鞘声,随后听见老院使苦苦求饶。“殿下,殿下饶命!”

寒山月嗓音罕见发冷,“一个时辰内,她醒不过来,本宫要你的命。”老院使再不敢帮许南清隐瞒,飞扑到她身侧,一声哀嚎得比一声凄厉,“许掌事,您快醒醒罢!老身家中还有幼子,万不可在此时掉了脑袋,您别见死不救啊!″

到底不想祸及无辜,许南清缓缓睁开眼,装作一副悠悠转醒的模样,“这是何处?”

“东宫,此处是东宫。”

寒山月回复她的语气很是迫切,好似生怕一句话没回上,许南清眼睛又闭过去,他眉心微蹙,帮她掖了一下被子,“你感觉可好?”“不好,“强行被唤醒,许南清心情称不上明媚,“腰酸,腿也疼。”寒山月登时看向还跪着的老院使,“她的症状你可听见了?这会儿她意识清醒,可以进药,速速去开方子。”

许南清听着寒山月霸气侧漏的发言,一脸茫然,咋搞得她还跟什么宠妃一样?

分明她与寒山月乃君臣关系。

心下郁结,许南清索性撑着床褥爬起来,伸脚入靴,抬步要走。“干什么去?“寒山月揪住她衣袖。

“回我屋歇息去。"许南清有问必答,“劳烦殿下替我向百兽处那头告个假,说我明日便归。”

寒山月仍不肯松手,“你为何不肯看孤?”许南清转过头来,双眼直直盯着他,语气无奈又烦躁,“现在看了,殿下可以放我走了么?”

寒山月语气轻了些,“你在生气,本宫猜得可对?”“是啊,"尽管没料到寒山月会问,但许南清没有隐瞒之意,她大方承认,“我在感慨殿下喜怒无常,好的时候能把我捧上天,危机关头又能袖手旁观。“本宫是想历练你。”

寒山月面容严肃,语气却愈发缓和,“朝堂艰险,本宫不可能每次都在你身边。”

许南清听着,心中一怔。

寒山月说得没差,的确他有他的事要做,不可能做她的全职保镖,每次都能护她周全,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一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想依赖寒山月的?许南清耸肩,庆幸自己早日认清现实,“殿下此计妙哉,效果显著,我确实不会再想着依靠殿下了。”

寒山月喉头发梗。

为何这番话从许南清口中说出,与他脑中设想得不一般?许南清不该感念他知遇之恩,从而对他心生好感么?为何起了反作用?这并非他本意。“殿下,告辞。”

许南清不知道他心中这般弯弯绕绕,扭头便走,她离开主殿,在偏殿耳房睡了个天昏地暗,感觉身体各项机能恢复过来,又跑百兽处去了。林明远一直在门边徘徊,一见她,忙不迭凑上前问,“你出什么事了?竟告了假,太子还不许我入东宫看你。”

许南清答得简短,“中了毒,又好了。”

“好全了?”

“如假包换。"许南清懒得再同他东拉西扯,直接切入他最厌恶的工作话题,“你昨日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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