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照片
出师未捷身先死。
太丢人了！
出了这状况,顾艾都萎了，兴致索然，自然没有继续下去，转头进了卫生间卸妆洗脸，顺便换了衣服。
一一有点不方便,阿续的客房里居然没有独立卫生间。等她换好一条浅丁香色的旗袍出来时,正好看到程续在发信息。她顿时警觉：“你是不是在跟慕慕说！”
“不是。“程续真诚地说道，不等顾艾松气，就听他忍笑说，“早就说完了。”顾艾：“鸣……”
程续过去抱了抱她，笑着复述道：“祁慕说，怪他前几天给你吃了太多上火的吃食，还有，叮嘱我要补给你。”
一一瞧瞧，多会说话，小姑娘一下子就开心了。随后,程续找了个光线不错的窗边,要给她重新化妆。顾艾乖乖巧巧地扬着脸，配合着他的步骤。自她技术长进后，已经很少麻烦程续了，在家时，又没什么化妆的需求，以至于她很怀念程续的手艺，因为他化出来的妆感总是很清透。在程续挑着自己下巴画唇妆的时候,顾艾便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直到他把手移开了，她才说：“你第一次给我化妆的时候,我可紧张了，你离我好近一-男人，你成功帅到我了！”
那是出门去琳琅茶楼前，程续要给她化风情妆。虽然当时的她茫然紧张，但…还是忍不住瞟了他好几眼。
程续好笑地把镜子递给她：“我注意到了，但以为你是害怕，不知道该看哪。”
顾艾抿唇笑起来。
虽然他们初识时身份极不平等，但回想起来，却也没太多压迫，甚至有不少趣事。
程续拿起梳子给她顺头发，嘴角上扬：“我还记得，那时候祁慕说你太瘦了，撑不起旗袍。”
顾艾喜滋滋地应说：“但现在他觉得我穿旗袍好看！”程续笑说："胖得刚刚好。”
“阿续！”
“好好，不胖不胖，是丰满。”
“你闭嘴！不许说！”
两人笑闹着做完妆造，忽的，顾艾的余光瞥见过道上并行而来一群人，正是周天逸和李风华，还有他们身边的几个跟班。对方同样看到了他们。
李风华自然是翻了个白眼，别过头去，而周天逸则是文质彬彬地朝他们颔首示意。
顾艾盘算着，正好两人的态度中合一下，约等于对方没打招呼。于是，她也没理，自然地收回视线，和程续一起收拾东西。但她不理人，偏就有人要挑事了一-可惜，冲突被周天逸扼杀在了摇篮里。无事发生。
在他们走后，顾艾两人往他们来时的方向离开，这是下楼的路。路上，顾艾偎在程续身上小声问说：“李风华家里不是很厉害嘛，但他好像很听周天逸的，可是周理事就要退休了啊，这位置又不好传给自己的子孙。”程续说：“但周家不会没落。”
周先生可是联盟创始的九位理事之一，注定声名永续。顾艾小脑瓜一转，又问：“那他怎么敢对你起心思的？”“所以他没敢让别人知道。”
两人已经走到楼下，程续带着顾艾到一个角落坐下，因为正亲密耳语，所以顾艾顺势坐到了他大腿面上。程续并不拒绝，只是拿着她的披肩叠了一下，给她盖在开叉的位置。
不过这是正经旗袍，开叉并不高，就算不挡着也不会走光。程续继续跟顾艾说：“如果他不是周家人，或许能更放得开。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大家并不在意两名异能者生不出来这件事？”“阿……好像是的。”
“联盟也是允许同性成婚的。而联姻，有时候就只是一纸婚约，两个人能生就生，不能生就各生各的。“程续说道，“生了孩子后对着基因库查一查父亲，看看双亲哪边愿意要，要是都不想要，就交给联盟统一抚养。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顾艾：…啊？”
程续走了下神。
在新纪元里，他母亲伊姣姣那样的事情，其实很稀松常见。如果程韬母亲也是这样的想法，那他自小就该养在程家的。这种孩子甚至不会落个“私生子"的名头。
一一幸好没有，他并不想。
回神后，程续随口说：“你放心，祁慕不干这种事。”顾艾嘴欠：“那我能干这种事嘛？”
程续抬手挥出虚屏，点开祁慕的聊天框，再点击语言输入：“来，再说一遍。”
顾艾脖子一梗："慕慕！我能生个别人的孩子嘛！”说完，她还挑衅地看向程续：“你敢发吗？”程续点击了发送。
“啊啊啊！阿续！“顾艾手忙脚乱地想要去撤回，然而程续迅速收了虚屏，只一抬手，小姑娘就够不着手环了。
也不知道祁慕在联盟干什么，居然很快回了个视频通讯过来。那轻盈的铃声，听得顾艾心里一咯噔，忍不住捂脸。程续挑眉，接了。
画面里一片虚影，顾艾反应了一下，想起来这是她家不能被影像记录的慕慕。
顾艾立刻倒打一耙：“慕慕！阿续欺负我！”程续：…”
祁慕果然配合地说：“阿续，不要欺负她。"甚至补了一句，“她年纪小，你让着点。”
程续内心一整个大无语一一这明明是我跟你说的话！视频画面晃动了一下，转而露出三位老者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