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来都来了
两人的话题在跳跃中又透露着一丝连贯，他们从食堂的滑蛋叉烧聊到飞板技术在食堂的运用，又从飞板在军队内的部署聊到联盟的军队结构……顾艾与他聊得很开心，因为学到了非常多冷门的新知识。而通过这些交流,却让李风华越发肯定了顾艾出身不高这件事。但这女孩确实很可爱，和人聊天时神情专注，嘴角带笑，声音轻快且有活力，是一个能让人心情很好的女孩子。
李风华想起了自己的某个室友，他经常更换女友，而且就喜欢这种单纯不懂事的女孩子，百依百顺地养上几个月，等人全身心地依赖他了，再毫不犹豫地甩掉。
那顾艾，会是谁养着的小宠物吗？
简短的待客结束后，顾艾热情地送走了李风华，而后去卫生间卸了个妆，再次进到了电梯里。
以往她都是理所当然地选择交通层所在的底楼，但今天，她从顶楼25楼开始依次往下点。
她不能去的楼层，自然是不会亮的，直到手指跳过16，点到了15楼--它亮了。
顾艾嘴角的笑容进一步扩大。
果然啊……
一层楼而已，转瞬就到。
电梯所在的角落有点偏，这保证了室内的安静。顾艾蹑手蹑脚地在门口鞋柜里找到了自己尺寸的拖鞋,换好后绕了一下，这便看到了客厅。依旧是典雅素净的新中式装修，所用的红木家具并不繁复，而是和星榆院里如出一辙的简洁。
特殊形制的博古架与山石、草木造景融合，用于宽阔客厅中的隔断。于是，开放式书房内的景象半遮半露，顾艾依稀能看到程续支着脑袋在看书，祁慕则背对着她，正悠悠地泡着茶。
她靠近的动静并不算大，但程续是多敏锐一人，他从书中抬起头，自然而然地说了一句："回来了？”
只是刚说完，他就愣住了。
而祁慕则站起身，显然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轻笑一声，双臂微张，敞开了怀抱。
顾艾扬起笑助跑两步，利索地扑到他怀里，双腿熟练地缠上去，声音欢快：″慕慕！”
祁慕抱着人转身，把她安置在长桌上，这个高度，两人视线平齐，他凑近些就能亲她。
片刻的亲昵后，祁慕抬头，轻笑说：“这么快就发现了呀。”“不快了，都三个多月了！“顾艾嘟囔一声，“谁能想到你居然就住在楼下呢！”
要不是今天在电梯上遇到别人，她也不会突然意识到楼层验证的事情。祁慕他们肯定在自己的居处给她录过身份，琮楼也就8个单元楼，她可以依次试一遍。
顾艾偏头把脸颊凑过去：“再亲一下，我专门卸了妆来的！”祁慕自然应允，俯身亲了亲，还暖昧地舔了两口。顾艾心满意足地回亲了一口，而后借着祁慕的帮扶，从长桌上跳下，抿着唇笑说：“我就是来验证一下，那我走啦？”祁慕没说话，只是笑着让开身，给了她能走出去的路。顾艾咬着下唇，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失落，依旧笑着，又踮脚搂住祁慕的脖子与他蹭了蹭：“等我考完试再来找你～”“好。“祁慕点点头。
顾艾这才转身走了，短短一段路，她下意识走得慢了。而在要走出客厅时，她果真听到了祁慕温柔的声音一一“小艾，如果不说出来，我也会不知道你想要什么的。”顾艾停了脚步，转身疑惑地看着祁慕：“我没想要什么呀…“是吗？”
顾艾点头，表情真诚且无辜，甚至还对他的提问有几分不解。不可以要的，顾艾，不能不懂事，不能得寸进尺，更不能让他们因你而吵架…你什么都不想要的。
看着顾艾炉火纯青的演技，祁慕竟在无奈之余生出些许的好笑来。于是他看向程续，微微耸肩一-你看，其实也不能完全怪我的，她装得多好啊。在程续与他说明白之前，他虽然觉察到些许异常，但完全没有放心上，因为顾艾看起来真的不在意。
气氛僵持了一会儿，见祁慕没有别的话了，顾艾再次道别：“没别的事的话，我走啦～”
祁慕一时无措。
一个多月来，他有在改了，为她让步时，她确实很开心。但他也发现，每次都是自己主动去让的，她依旧不会提出要求。治标不治本，他不可能时时都知道她的想法。眼看着人即将走出视线范围，祁慕又叫了她一声，把人喊了回来，而后头疼地揉揉额角。
引诱不出来，她会习惯性退缩；又不能吓唬她，要更害怕的。难道要跟她说开吗？感觉并不是个好主意，或许会让她更加混乱、不知所措。
顾艾走回来后，见祁慕表情不太好，于是求助地看向了程续。然而后者只是两手一摊，继续看书去了。
片刻后，祁慕叹了口气，双手捏着顾艾的脸颊轻轻扯了扯：“小艾，我已经对你没有吸引力了吗？就算我没有了，我的肉.体也没有了吗？你怎么就要走了呢？”
顾艾…”
慕慕说得这么明白，她怎么能装作听不懂，只是……她垂头避开视线交错，目光落在他衣摆的云纹上，轻声说：“不能一次又一次破坏规矩的。”
“规矩原来这么重要吗？比你的心情还重要？”顾艾很想说"是的"，因为规矩关系着他的心情。但她觉得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