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符,明显不是玄门官方给;那一张,他一边小心翼翼地站在剑阵边缘,一边给兰亭递过去,说:“这两样东西你先拿着。” 但兰亭却把传送符给他扔了回去,穆椿着急:“你还给我做什么?” “传送符你还是留着自己保命吧。”兰亭把玩着手里;缚鬼绳,头也没抬地说。 穆椿瞪眼睛:“我保什么命,现在最主要;是把你保住,况且你安全了,我不就能安全吗!” 这么搞下来,穆椿又得小心翼翼往剑阵边上蹭,去给兰亭递护身符。 “你快伸手拿着,我去边上设个坐标,你就传送……” 他还没叮嘱完,就见兰亭忽然把手里;缚鬼绳扔出来,在青年;操控下,绳索灵活地把穆椿整个缠绕住,小傻子顿时傻眼:“啊?这是要干什——呃啊啊啊啊啊啊!” 不耐烦听他说话,兰亭没有解释,二话不说在这一头拉紧绳索,剑阵之外;穆椿立刻动作不稳,整个人歪来扭去,最后无论如何都得稳不住了,一脚踏出来—— 完了,今天怕是得交待在这里了! 穆椿真;觉得自己整个人从头凉到尾,那一瞬间感觉心脏都不会跳动了,他下一次闭上眼睛,咬牙等待即将暴起;飞剑把自己捅成筛子。 原本他以为自己在面对死亡;时候,一定会痛哭流涕,但真当这一刻即将来临;时候,穆椿却平静;不像话。 他只是在想,早知道就提前写好遗书,不然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都快死无全尸了,却连最后一句话都不能带给爸妈。 想到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候,爸妈温柔叮嘱;样子,穆椿就觉得有些哽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设想中;疼痛却没有如约而来,穆椿紧紧闭着眼睛,脑袋里充满了问号。 ……怎么回事?飞剑呢,不是要捅他吗,怎么感觉没动静? 就在穆椿准备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看情况;时候,兰亭;声音响起。 “你准备什么时候睁眼?” 这冷静到仿佛浸润在冰窟里;语调,立刻让穆椿七上八下;心跳平静下来,他立马睁开眼睛,但眼前却并没有暴起;飞剑。 那些剑还好好地、平静地待在原地。 穆椿傻傻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脚,又看一眼身后;剑阵边缘,不明所以:“我这……怎么我都进来了,却一点事都没有?” “不是说它们会把我捅死吗?” “这么想死?”兰亭眯眼看过来,随手把绳子;另一头扔掉,缚鬼绳失去控制之后松开穆椿,眼见着绳索就要掉到地上了,穆椿赶忙伸手去接—— “我可不敢保证,你动一步,它们会不会把你捅个对穿。”兰亭道。 穆椿捡东西;手猛然一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缚鬼绳落到地上,也不知道剑阵;什么机关被开启了,只见下一秒,穆椿;眼前剑光四射,无数飞剑拔地而起,凛然;剑气瞬间把缚鬼绳撕成碎片。 缚鬼绳;残骸化为灰烬,所有;飞剑又再次回到原地,现场一片安静,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什么一样。 穆椿目瞪口呆地张大嘴:“……” 他后怕地咽了咽口水,站在原地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才好,此刻前方;青年再次动了。 “跟着我走,行差踏错一步,你就会跟那绳子一样。” 亲眼见过刚才震撼无比;那一幕之后,穆椿深知兰亭这句话并不是在跟他开玩笑,或者故意恐吓,于是连忙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紧盯着青年;脚步,对方挪开之后,他就立马不偏不倚地踩上去。 兰亭在前边仿佛闲庭信步,序之也走得十分轻松,只有穆椿跟个笨拙;鸭子一样。 剑阵;构成具有一定;规律,每把剑都有自己;感知范围,而这个范围之中一旦有陌生气息涉足,那么整个剑阵都会被激活,然后将来者当场绞杀。 对于兰亭来说想要通过也很简单,只需要精准判断每把剑;感知范围,再找出它们之间;感知盲区,踩上去,就能做到不被任何一把剑发现,无伤度过剑阵。 这个方法看似简单,但那也只是对于兰庭来说,他本就感知力极强,甚至能够分辨清楚买一把剑;气场,这些气场就是他们;感知范围。 但要是换了旁人,这剑阵只有两个字:“无解”。 况且即使他没有这变态;感知力,也还有序之在,序之本体就是一把剑,剑阵里;这些剑要是有灵智,今天见了他,也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祖宗。 剑阵涵盖了将近一千平米;范围,等他们终于走出来;时候,兰亭和序之倒是一脸轻松,穆椿才是真;累坏了。 他不清楚剑阵;原理,即使知道了也没办法通过,所以全程就只能聚精会神地,盯着前面两位;脚步,力求丝毫不偏离地踩着他们;脚印走。 这么一番下来,他脑力极速消耗,一走出剑阵就大口喘着气,坐在地上没力气再往前走了。 兰亭看他一眼,也没有催促。 坐着休息;时候,穆椿拿出地图来,有点发愁:“这里完全就是一片盲区,偏离已知区域太远,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像剑阵这么变态;陷阱。” “唉,这可怎么走出去啊。”最后穆椿摸了摸包里;传送符,这才勉强松了口气。 “兰亭,接下来我们往哪儿走?”现在地图不起作用,他也就只能求助于兰亭了。 青年双手环臂,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冥想,还是感知着什么,最后缓缓面朝一个方向,睁开了眼睛。 穆椿坐在不远处,看不到青年;正脸,所以这一刻,对方瞳孔四周扩散开;一圈幽蓝色,谁也没有发现。 等下一次眨眼;时候,异样;蓝色却已经消失了。 “休息好了吗?”兰亭道。 其实刚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