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苏星妍抬腕看了看表,才过去三分钟,说:“沈惋阿姨身上被炸得很严重,盖不住被子,需要收拾一下,您稍等。” 这在情理之中,成琼未加怀疑,应道:“好。” 七八分钟后。 二人并肩上楼。 保镖们随后。 快到门口时,苏星妍拿起手机佯装接电话,走到窗口。 成琼等了几分钟,见她电话接个没完。 她对门口站岗的保镖说:“你好,我是虞氏集团的成琼,听说沈惋妹子受伤了,我来看看她。” 站岗的保镖打量她几眼,推开病房门,客气地说:“您请进。” 事情顺利得出乎意料,成琼心里有点犯嘀咕, 她朝自己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拎着礼物打头阵,先进屋。 见保镖相安无事,成琼才进门。 谁知没走几步,脚下忽然一滑。 只听咣的一声,她摔倒在地上,尾椎骨差点摔裂了,后背和后脑勺着地,后背剧痛,脑子摔得嗡嗡作响。 成琼坐在地上,疼得耳鸣眼花,起不来,疼倒在其次,更多的是丢人。 于女人来说,在丈夫前女友面前丢人,是奇耻大辱! 保镖急忙去扶她起来。 沈恪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扫她一眼道:“保洁阿姨刚拖完地。” 成琼忍着疼痛低头看地板,是有点潮气,但没有水渍。 保镖没摔倒,她却摔倒了。 地板明显被人动过手脚,且动的手脚,超出她的认知。 成琼不由得心生警惕。 她强压怒意,调动脸上的肌肉,努力挤出一丝笑,看向沈恪,“你就是小恪对吗?果然长得一表人才,难怪能获得苏小姐的芳心。听说你现在自己在创业?” 沈恪敷衍地嗯一声。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找我,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 沈恪一张俊脸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 成琼观察了下他的神色,继续说:“不知你爸有没有告诉过你,他的意思是,对外宣称,你是我儿子,因为某种原因养在外面,现在接回来。至于某种原因,到时找个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借口就好了,比如因为八字方面,要避嫌之类。这种操作,在我们这种家庭很常见。这样做,于你其实更有益处,到时你就可以以虞氏集团长子的身份,和苏小姐订婚结婚,门当户对,再也没人说闲话了。” 沈恪一边唇角微动。 但凡换个智商稍差点的,肯定就信了。 可他却深知,虞氏夫妇这么做,一是借着他的关系,同顾家交好,扩大人脉,人脉就是钱脉。 二是将他收于麾下,趁他放松戒备,温水煮青蛙般地除掉他。 沈恪不动声色道:“您请坐,我妈在里面的套间里,她还没做好思想准备见您,您让她再准备一会儿。” “好。” 成琼瞅了眼里面的套间。 这家医院是京都城最好的医院,病人超级多,平时房间紧张得要命,别说套房了,普通病房都一房难求。 想必是动用了顾家的关系,才调到这么好的病房。 成琼笑着没话找话说:“你妈那伤,套房住着的确方便些。如今春夏更替,正是疾病多发时节,这样的套房很难调吧?” 沈恪应了声,“才搬进来没几天。” 成琼心里冷笑,臭小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要不是他攀上了顾家,她也不至于这般忍辱负重,委曲求全。 她走到沙发前坐下,坐的时候,拿手轻轻按了按沙发。 生怕沈恪在沙发上动手脚。 沈恪走到她身边两米开外坐下,拿起茶壶帮她倒了杯水,“您请喝水。” 成琼却不敢喝,笑道:“我不渴。” 沈恪微微挑眉,“怕我在水里下毒吗?” “不是,就是不渴,来的路上我喝过水了,喝了很多。” 沈恪给自己倒了杯,递到唇边,将水一口喝光,冲她亮了亮杯底,“既然要做一家人,连杯水都不敢喝,还做什么一家人?” 言外之意,这水不喝,后面的事,没得谈。 自己亲手递出去的刀,架到了自己脖子上,成琼不得不喝。 她小心地观察了下沈恪,又等了几分钟,见他没有中毒的迹象,这才端起杯子递到唇边,把水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