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含辛茹苦的爹爹,临行前两鬓的斑白,叮嘱她的那些话都历历在目,若是爹爹知晓,他在前方挥洒热血,可京都内过着安逸日子的皇上,居然怀疑起爹爹偷天换日,盗用军饷。 楚长缨感觉到阵阵寒意直往心头涌,她情不自禁开口:“陛下,臣女认什么?从未做过的事情,如何认?” 在旁人眼里,楚长缨抬起头来,目光直勾勾的戳向了高座上的皇帝,俨然是十分大胆之举。 皇帝到并没有因此训斥,语气含着告诫,“朕念在你与楚将军边关镇守多年,功劳自然是不必多说,此事老老实实交代了,朕也会念及情意。” 秦钟训的目光忧心重重,楚长缨的手指已经无声攥起,用力到骨节都泛起了不同寻常的白。 殿内有一瞬的寂静,多双眼睛聚焦到了楚长缨的身上,连侍奉的太监,宫女,都能感受到其中无声的紧迫和硝烟。 身处于漩涡中心的楚长缨听了皇帝的话,真是想大笑出声,简直是天方夜谭! “陛下,我与爹爹从未做亏心事,对朝廷是忠心耿耿,并无二心,还望陛下明鉴。” 秦钟训听着也顺带帮起了腔,“陛下明鉴,长缨她怀胎五月,还想前去边关灭敌,楚家更是世代忠臣,怎么可能会出现纰漏?或许是手底下人不仔细。” 二人的话是在质疑皇帝,自然是让他下不来台。 “空口无凭,账本朕已经让人对过数遍,你的确确是少了一笔银两,这银两难不成还不翼而飞了?!” 说罢,皇帝重重拍了拍桌,发出了巨大的一声响,桌案上的奏章似乎都晃动了两下。 楚长缨丝毫不怕,无所畏惧的眼神坦坦荡荡。 皇帝顿了顿,不知在想些什么,倒是没有吭声,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见状,趁着气氛还不算严峻,秦钟训神情微松,主动问起,“陛下,不知是哪位大人查出这账本问题?不如亲自进来,与长缨对峙才算公平。” 这不就恰好迎合了皇帝方才那空口无凭的话。 秦钟训本以为皇帝会推辞一二,倒是未曾想到他采纳其谏言,真让人进了门。 而此人一进门,楚长缨和秦钟训双双都觉得不对劲。 “看来这位大人颇有几分傲气,都不愿意以真面目示人。”秦钟训有意揣测,方止珩脚步如常,并没有因为一句话而有所迟疑。 他可算是有备而来,账本,的确是真的。 不过究竟是谁昧着良心摊下了这一笔本该用作军饷的银子,事情的真相又有何重要? 方止珩只需将这盆脏水泼在楚将军的头上,目的就已经达成。 “臣拜见陛下。” 楚长缨并不是第一次见这蒙面之人,上回在宴席上,此人似乎坐在秦筱芸的边上,不过既不出风头,也不露面,人们对他虽有好奇,但也被后头好玩的事物所吸引。新船说 思来想去,只有在宴席上的匆匆一面,楚长缨对他就没有什么多余的印象了。 “不必多礼,起来吧,说说你昨日如何找到的账本,发觉其中的账目有异。”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